伊人撞上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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查看316 | 回复0 | 2020-1-29 19:46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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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p=30, 2, left]  相撞
  
  我迟到了,上班不久就迟到,闹钟坏了。祸不单行,我又多坐了一层电梯,只好跑下去。着急中,随着一声惊叫声,我和一个人摔倒在了楼梯中间。是一个姑娘,我这海拔、这块头碰到谁身上都不会好受,要是时间充裕,我肯定会送对方上医院。可事实足,我当时只来了一句不要紧吧,连姑娘什么模样都没瞧清楚,便匆匆离开了。
  
  晚上,大家在报社会客厅就餐。吃饭间,阿梅与另一女同事在对面对我指指点点,正当如坐针毡时,阿梅来到我面前。
  
  她是那一类能让人如沐春风的女孩,身材瘦削,不施粉黛,五官很生动。她气呼呼地质问我:撞倒了人为什么不道歉?
  
  我拙于言辞,摸摸鼻子,离题三百里地道:我当过兵,深知时间就是生命,时间就是胜利,我不想迟到得太严重。
  
  连撞人的理由都冠冕堂皇,不过撞了人总得道歉呀,你就是新来的那个水丰月吗?笔名蛮有格调嘛。
  
  我工作时的签名是水丰月,我的真名叫宋建清,下午撞着你了,实在不好意思。我边解释边道歉。
  
  见我态度诚恳,阿梅说:没事,以后注意点儿就行了。
  
  交往
  
  为了工作方便,报社安排一部分人住在不远处的一幢居民楼里。我与阿梅也在其列,碰面的机会自然较多。
  
  虽然住宿楼离报社不太远,但作为女孩的阿梅,每晚下班如果不与其他同事一道回宿舍,一个人夜里行走在大街上总免不了担陈受怕。
  
  那一天,阿梅忙完手头的事务,恰巧我也忙完工作,于是她大方地问我:能一起回宿舍吗?
  
  可以,要做护花使者了,荣幸荣幸。我没心没肺地笑。
  
  阿梅的脸映出淡淡的红晕,斜睨我一眼道:瞧你得意忘形的样子,那还不快走。
  
  自从第一次与我在晚间一同回住宿楼后,很多时候只要同班,我们基本上都是一起走回宿舍。
  
  后来,开朗的阿梅每晚忙完工作,只要知道我也在上班,就会在楼道里或对面的办公室里喊一声宋建清,走不走?我则答走或你先走。我们的对话与行为常引来个别同事奇怪的目光,但我们从不会理睬这些。
  
  一日,看到阿梅在宿舍楼下的卤肉摊买肉夹饼,我灵机一动,又没心没肺地谐谑她:不怕长胖吗?阿梅瞟我一眼,拋出一句:有什么可怕的,我才不怕呢。接下来的日子里,只要碰到一起,我与阿梅都要斗上一两句嘴。
  
  求助
  
  作为一名文学爱好者,我喜欢闲暇时码上几段文字,杜撰一些与心情有关或无关的小稿。
  
  听说阿梅打字速度挺快,我便拿了一份小稿试探性地对她说:能抽空帮我把这份东西敲一敲吗?
  
  她回复我:打字就打字呗,什么敲一敲,真是老鼠钻书箱咬文嚼字。
  
  哪里哪里,跟你比当然是小巫见大巫了,你是大编辑嘛。
  
  哼!有求于人,还敢耍贫嘴。
  
  不敢不敢,有劳你给帮个忙吧。
  
  那有什么报酬,给买一份冰激凌吧?
  
  好,说定了。
  
  其实,不上班时在住宿小区也经常与阿梅碰面,不过在这个时间段里,我们倒经常把买冰激凌的事给疏忽了。报社大部分是下午班与晚班,而每次轮到与阿梅一个班时,下班后都是夜里12点过了,街道上的冷饮摊早已收了。就这样,从初夏到深冬,一直未能给阿梅买到冰激凌,她给我敲的稿子倒是越来越多。
  
  每次下夜班与阿梅走在一起,都会念叨:看来答应给你买冰激凌的诺言不太好实现了,每次想起此事总觉得有欠于你。
  
  她则嫣然一笑说:你还记着啊?那就先欠着吧!
  
  偶遇
  
  时光飞逝,初夏季节的一天下午,我回原就职的军事单位拿自己以前写的手稿,刚出营区大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阿梅。
  
  你怎么会在这儿,办事还是访友?我问阿梅。
  
  我家就在附近,回家拿点东西。你呢,原单位就是附近那个部队吗?
  
  是啊。回不回宿舍?回的话一起走吧,我正好也把冰激凌给你补上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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